高考填志愿，填出千亿市场：做一单收10万，有公司已在新三板上市

高职填高职并没当然相匹配的计划，不论人工智慧还是进行图书馆员，都无法完全为今后的一生“越俎代庖”。

译者：朱末

全国中考虽已落大幕，但那场没烽烟四起的战争，却不曾结束。

▲图/ICphoto

当平均分出炉的紧接著，捷伊痛点接踵而至——填高职高职。这是这份与中考等同重要的试题，关系到孩子今后的一生产业发展方向，Maubourguet，全盘皆输。

既要明晰专精有意向、理清填高职形式，又要了解高等院校专精增设、以往投档情形，毫无疑问是个巨大工程建设，在实施“新中考”政策后着实精确性翻番。不可开交的小学生家长只好到处谋求“专精人士”的帮。

有需求就有消费市场，如今，“中考高职填高职进行咨询”早已产业发展成了完备的产业，有著技术标准的业务流程。高职填高职目前主要分为转卖软件产品的数据卡和单对单进行咨询三种，高职填高职数据尼扬卡人工智慧、大数据为噱头，为小学生提供高职填高职计划参考，价格通常在百元以上。

单对单进行咨询则是由高职填高职管理者特别针对小学生名列和有意向，度身订制填高职计划，小学生家长们更偏激于选择这种形式，收费项目情形按照研究者年资，从数十至数百元左右。

在一家名为赢鼎教育的机构网站上，“中考报考单对单”有四个价位，最高一档为98000元，靠着此项业务，这家公司已成功在新三板上市。

准入门槛低，盈利回报大，蓝海很快变红海。天眼查数据显示，中国目前共有超过1500家企业名称或经营范围含“高职填高职”，而在2013年前，全国高职填高职相关企业年度注册数量仅为个位数。

▲图/南方周末

利用焦虑赚钱，总是最能吃得开的。这句话放在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小学生家长们身上，尤其百试不爽。

01

收割小学生家长的焦虑，撑起一个百亿消费市场

父母之爱子，必为之计深远。

中考本就是“千军万马争过独木桥”的激烈竞争，好不容易渡到了对岸，万万不能在临门一脚上掉链子。

“三分考七分报”，每年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填高职高职失误，与心仪的学校擦肩而过，留下无数遗憾；还有因为选错了专精，重回高三复读的；甚至有小学生因为想不开，走上了绝路。

报考高职对于小学生家长而言，无异于为孩子决断“一生大事”，自身却偏偏经验不足，压力可想而知。当小学生家长的阀值达到顶峰时，高职填高职机构如同“及时雨”般应势而生。

这个行业远比想象的更热闹，既有老牌教育机构，如远大云网、蜻蜓、百年育才、优高职、旭德教育、赢鼎教育、计桥升学规划研究院等。

其中优高职在2014年成立，至今已获得六轮融资；百年育才、旭德教育和赢鼎教育都已在新三板挂牌上市。

这个行业到底有多赚钱呢？主打高职卡销售的“优高职”公司负责人介绍，目前信息平台有近300万注册用户，付费转化率在30%以上，公司整体毛利率在40%左右。

赢鼎教育则在2017年年报中直接声称：“中国三千万高中生，按每人3000-6000元进行咨询费，消费市场容量高达900亿至1800亿元。”

话音刚落的2018年上半年，赢鼎教育便实现收入过亿，净赚3203.78万元，业绩比许多A股公司还要强。

同时活跃着的，还有各大互联网公司。百度有“AI高职助手”，可以根据投档高职结构，提供冲稳保高职预测、科学预算目标大学投档概率等等；腾讯则有“新中考通”程序，从投档概率预测到就业薪酬分析一应俱全；阿里巴巴旗下的“夸克”，不仅有高职推荐，还增设了中考直播和名师指导板块。

▲百度“AI高职助手”

就连昔日的“网红考研名师”张雪峰也看中了这条赛道，摇身一变成为中考志愿管理者，成立北京峰言风语文化传播有限公司后，火速推出了旗下产品“峰学高职”，销售中考高职填高职课程。

无独有偶，太原昔日的招生研究者杨怀珠，也从原先的公益讲座，产业发展到自己开起公司，专职进行填高职进行咨询服务。

“学师人才高职填高职”创始人杨帆，以前也是文化课老师出身，每年找他填高职高职的小学生不下百人。时机成熟后，杨帆在2018年办立公司，线下单对单业务遍布北京、河北、辽宁、郑州等地，单个网点一个毕业季的收入就能达到上百万。

“帮孩子挑选最适合的专精；专精紧扣今后就业；兴趣、家庭背景多维度相匹配……”深谙小学生家长们心理活动的高职填高职机构，宣传文案直达痛点，彻底打消了小学生家长最后一丝犹豫。

何况，部分机构还声称拥有独家信息。比如，“精高职”官网宣称，公司在多地签约了数百名高校教授和各市招生办公室，“2016-2020年指导考生99.99%投档”；“云择校”干脆打出了“中国人寿合作伙伴，落选最高赔付10万元”的招牌。

但这不过是机构玩的文字游戏，高投档率并左右同于满意度。每个小学生家长都想让孩子的平均分利益最大化，但希望越高，落差越大，现实往往与设想背道而驰。

02

几家欢喜几家愁，群魔乱舞乱象重重

2017年6月，浙江第一批新中考政策下的考生首次填高职高职，面对不分文理科、高校招生要求等变化，“手足无措”的王女士通过网络平台，购买了高职卡进行分析。

▲某宝上热卖的高职卡，图文无关

使用后却发现信息数据有误，对儿子填高职高职不仅没帮助，反而产生了负面作用。气急攻心的王女士找到商家质问，商家却轻描淡写地表示“最近两年的数据忘记更新了，他们只负责提供一定辅助，并不包结果”，双方各执一词，闹到了当地法院。

2018年，四川的杨先生为女儿购买了高职进行咨询服务，由于平均分刚好擦过文科一本线，父女二人经过深思熟虑后，决定借助“外部力量”。

选定的机构在当地颇为有名，早在中考前夕就给杨先生打过推销电话，当时的报价是一万多元，然而同样的服务到中考后，已经涨价到两万。在进行图书馆员的再三建议下，杨先生心一横，报了最贵的3万元“金牌套餐”。

这个研究者也的确给力，投档结果让杨先生非常满意，认为钱花的非常值得。第一高职的新闻报道学专精在四川只招四个人，杨先生的女儿是最后一个，也就是踩着最低投档线入学，堪称最完美的结果。

但杨先生的同事家则没这般幸运。两人曾经一起前往进行咨询，但同事认为孩子的平均分超过本科线二十多分，问题不大而没交费，结果却遭遇了滑档，被远在新疆的师范学院投档，悔不当初。

2019年7月3日，在接到大量群众反映后，教育部官网发出提示：通过百度、360等搜索引擎网站搜索“中考高职”等信息，高价服务收费项目的APP、网站或进行咨询机构排列靠前，存在不规范和安全风险等问题。轻则遭受经济损失，重则被误导从而丧失正常投档机会。

此后，教育部再次通过官网发声：“目前没任何招生考试机构、高校参与商业公司的中考高职填高职指导活动。”

由于缺乏统一的资质考核标准，监管处于真空地带，使得“填高职高职”这一处于野蛮产业发展阶段的新兴行业鱼龙混杂，乱象重重。

2021年，南京的戴女士为儿子选定了一家高职指导机构，历经几番波折和加价后，才预约到了研究者。

然而，和研究者的交谈中，戴女士发现其提供的报考计划全靠软件推荐，学校的重点专精是什么，研究者也答非所问。戴女士随后要求机构出示研究者的年资证书，机构居然慌了神，当即给戴女士办理了全额退款，“踩坑”的戴女士自认倒霉之余，也有一丝庆幸和后怕。

“缓解焦虑”的服务，变成了“收割焦虑”的生意，戴女士的经历并不是个例。在“黑猫投诉”平台上，有不少关于中考高职填高职机构的投诉，提到“进行图书馆员服务水准差”、“虚假宣传”、“存在诱导性、欺骗性”等。

细思极恐的是，像这样没资质的“进行咨询管理者”，在行业内早已是心照不宣的公开秘密。

03

靠研究者名不副实，命运应由自己掌控

据新华社报道，一些从事高职填高职辅导的机构，在热火朝天推广业务的同时，还大张旗鼓开办起了“中考高职管理者”的培训班。

为期4天的培训收费项目6980元，几乎零门槛招收学员。培训之后，只需再花400元，就可以买到相关证书，堂而皇之地以导师的身份，为考生和小学生家长指点迷津。

这些匆匆培训上岗的导师，之前的从业经历五花八门，有人当过导游，有人做过厨师，经过机构的“精心包装”后，却成了命运操盘手。既不具备足够的信息量，也提供不了特别针对性的计划，为赚钱全无底线、误人子弟。

特别针对乱象，人社部中国就业培训技术指导中心曾尝试开展过一次中考高职填高职指导师的国家认证项目，但因种种原因，相关培训计划并未继续。换句话说，人社部和中国就业培训技术指导中心官网目录中，并无这类项目，所谓的证书，没任何“含金量”。

一些头衔唬人的名师和研究者，也根本经不起推敲和考量。在南方周末的走访调查中发现，以“中考高职网”挂出的特级研究者孟某为例，网站介绍其为北京外国语大学教授、教育部青少年生涯产业发展规划培训导师。

但随后记者仔细梳理北外官网，并未找到这名教授，北外人事处的负责人亦表示“无此人”，教育部新闻报道办负责人也对“教育部青少年生涯产业发展规划培训导师”这一资格表示不知情。

然而，凡事都有两面性，高职填高职之所以能演变成一门巨大的生意，与小学生家长的推波助澜密不可分。

有教育界人士表示，不少小学生家长完全不了解或是罔顾孩子的想法，只是人云亦云，哪个专精热度高，就无脑跟着填。尽管孩子最终被投档，但因为兴趣平平，在考研期间改专精，以及从事非专精相关工作的概率极大。

还有小学生家长盲目坚持“不浪费一分”的原则，为了能挤进985、211学校，宁可选择偏远地区，或是中外合作办学项目，而完全不考虑其他高等院校的优势学科，导致被冷门专精投档，最后就业困难，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还有小学生小学生家长只考虑在本省读书，尽管平均分可以“冲一冲”省外更好的学校，却固执己见，权衡太多反而只选择了最保守的计划，结果并不理想。

高职填高职如同一面照妖镜，照出了世间百态。在“学业”优先的社会风气下，很多小学生家长更愿意将钱用于孩子的课业培训，缺乏长远的生涯规划意识，直到中考结束才临时抱佛脚，给了无良机构可趁之机。

▲图/海报新闻报道

事实上，高职填高职并没当然相匹配的计划。不论人工智慧还是进行图书馆员，都无法完全为今后的一生“越俎代庖”，适合孩子的，就是最好的。

就像作家莫罗阿说的那样：“凡是追逐不靠自身而依赖外界才能获得幸福的人，命运总是和他作对。”

授人以柄的紧接著起，就意味着对结果的不可控。只有将主动权牢牢握在自己手里，才是破解一切贪嗔痴怨的“万灵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