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案释法】_田丰乐：民办学校出资人的身份与出资份额可以进行司法确认吗？

原副标题：【教育引导】 | 田茶亭：私立学校出资人的身分与出资交易额可以展开民事证实吗？

事例检索

案 号：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裁定书书(2021)粤民申12329号

案件名称：重审申请者庄国Aurignac与方洪深圳市海珠区七彩幼稚园(以下简称七彩幼稚园)以及二审第三人Houdet俞案外人纠纷案件

事例来源：中国裁判员文书网（2022年5月13日）

主要此案

七彩幼稚园经深圳市海珠区民政局审核于2016年11月1日颁授私立学校办校许可，写明学校类型幼稚园、办校内容特殊教育（四年制），校长、非商业均为Houdet俞，并附注标明“要求取得合理回报”。七彩幼稚园会章写明，该单位的性质是个人利用国有资产强迫举办，从事特殊教育非盈利性社会风气服务活动的社会风气组织、开设资本金3多万元、出资者Houdet俞，第27条：教育经费必须用于会章规定的经营范围和事业的发展，白眉林不得分红。

2015年10月27日，庄国金（乙方）与Houdet俞（乙方）就庄国金参股七彩幼稚园事宜达成一致《密切合作协定》如下：“一、乙方投入七彩幼稚园300多万元，占有七彩幼稚园40%交易额；二、利润率分配：两方按股权比率于每星期15日前相关股东。目前正常每星期albums率三十多多万元。为避免麻烦，便于操作，在经营及利润率不发生重大变化的情况下，乙方每星期给乙方相关股东15多万元；三、七彩幼稚园的日常管理工作由乙方负责，乙方一般而言不参与管理工作，但无权随时检查七彩幼稚园的相关帐目，乙方需予配合；四、两方按各自交易额享有七彩幼稚园的个人财产，包括accompanied、有形资产及收益等，两方密切合作至七彩幼稚园复办止。七彩幼稚园复办时，两方按股权比率分配余下个人财产……”

2015年7月至11月，庄国金曾先后向七彩幼稚园提款钱款共计306多万元。其中，10月28日钱款41多万元全文标明“股权款”。

2016年1月至8月，庄国金另向七彩幼稚园提款两笔钱款，附注均为七彩银行贷款和Houdet俞银行贷款。

审讯中，庄国贡恰与Houdet俞之间早期系借款，因Houdet俞没有借款人能力，两方经商谈达成一致上述《密切合作协定》即转让股权40%予以结算，确定被告于次日标明股权款缴付，曲枝于2015年11月27日缴付。2016年后两方的资本金往来中，一部分是Houdet俞向被告缴付的利润率，但没有达到每星期固定利润率15多万元，另一部分是向被告缴付银行贷款利息。

主要争议焦点

庄国金是否无权通过民事诉讼方式证实其在七彩幼稚园的出资人身分及出资比率

裁判员全文

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认为：

在案证据显示，七彩幼稚园是经行政许可登记成立的私立学校。七彩幼稚园虽在2016年11月1日领取的办校许可上附注“要求取得合理回报”，但是其在2019年12月31日换发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私立学校办校许可》及2020年1月15日换领的《民办非企业单位登记证书》中已取消该附注内容。此外，七彩幼稚园会章明确约定“教育经费必须用于会章规定的经营范围和事业的发展，白眉林不得分红。”故七彩幼稚园应属于《中华人民共和国民办教育促进法》规定的非营利性私立学校。

庄国金在本案起诉请求证实其投资人身分和出资比率占有七彩幼稚园总资产交易额的40%，实质是证实其是七彩幼稚园的非商业，欲通过本案诉讼证实其投资人暨非商业的身分。《中华人民共和国民办教育促进法》第五十四条规定：“私立学校非商业的变更，须由非商业提出，在展开财务清算后，经学校理事会或者董事会同意，报审批机关核准。”民办非企业单位的非商业是身分权，证实或否认私立学校非商业身分，是法律赋予有关行政主管部门的特有的权力，属行政许可内容，不能通过民事诉讼解决。

涉案《密切合作协定》签署时七彩幼稚园的办校许可虽附注“要求取得合理回报”，但庄国金提起本案诉讼的目的在于证实其非商业身分后行使股东权利、参与七彩幼稚园的经营管理工作，则其诉讼标的所指向的对象应是起诉时的七彩幼稚园，并非《密切合作协定》签订时的七彩幼稚园状况。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民办教育促进法》第三十六条：“私立学校对非商业投入私立学校的资产、国有资产、受赠的个人财产以及办校积累，享有法人个人财产权”的规定，七彩幼稚园的出资人（非商业）对其投入学校的资产不具有所无权，故庄国金请求证实其对七彩幼稚园的出资交易额没有法律上的个人财产权基础，其请求证实出资交易额只是证实一项事实，没有法律权利基础的事实证实不能作为独立的诉讼请求。

综上所述，庄国金诉请证实其是七彩幼稚园的非商业应属于行政许可范围；庄国金对于出资形成的七彩幼稚园资产没有法律上的个人财产权，其请求证实出资交易额，不能作为独立的民事诉讼请求。

事例评析

通过研习本事例，笔者认为本案的裁判员观点对具体实践非常有指导价值，也回应了具体实践中一些难点问题。

私立学校是否存在“股东”或“股权”之说？

在具体实践中，笔者经常会看到一些私立学校密切合作办校协定或联合办校协定中，将投资或出资办校的主体称之为学校的“股东”，其因投资或出资所享有的交易额称之为“股权”。笔者一直认为，这样的名词在私立学校的语境中，是不严谨的。

《民办教育促进法》在2016年11月7日修订前，私立学校均是非营利性质，均是民办非企业单位。按照《民办非企业单位登记管理工作暂行条例》第九条的规定：“申请民办非企业单位登记，非商业应当向登记管理工作机关提交下列文件：……”据此，作为民办非企业单位，其发起人或出资人并不存在“股东”这样的称谓，仅有“非商业”这一身分。

依据修订后的《民办教育促进法》第十九条，私立学校可以分为非营利性私立学校和营利性私立学校。非营利性私立学校作为民办非企业法人单位，自然不存在“股东”这一称谓；营利性私立学校作为公民事人，该公民事人的股东和非商业是等同的，实质是一回事。

本案中，广东省高院认为，七彩幼稚园作为非营利性民办幼稚园，庄国金在本案起诉请求证实其投资人（股东）身分，实质是证实其是七彩幼稚园的非商业身分。从这一认定意见，可以得知以下几点：

第一，私立学校并不存在独立于“非商业”之外的股东身分。

第二，私立学校的投资人或出资人，并不当然就是法律意义上的非商业。

第三，私立学校的投资人或出资人，并不会因为其投资或出资交易额当然享有举办权交易额。

私立学校的投资人或出资人的身分与出资交易额如何证实？

本案中，广东省高院认为，庄国金作为七彩幼稚园的投资人之一，如果要证实其非商业身分，必须通过行政许可程序方能实现；并且其对七彩幼稚园的投资或出资已转化为幼稚园的法人个人财产，依法不能享有对幼稚园资产的个人财产权益，故其出资交易额无法展开民事证实。

从上述认定意见可知，与他人密切合作办校的私立学校的投资人或出资人，如果仅在“密切合作办校协定”中写明了“股东”身分或“股权交易额”，如果想以此依据成为非商业，就必须要经教育行政部门许可同意、被依法证实登记为“非商业”，方才能具有法律意义上的非商业身分，否则很难主张其“非商业”身分。

此外，庄国金作为七彩幼稚园的投资人或出资人，其投资或出资到私立学校的行为，属于民事法律行为。对于民事法律行为的民事证实，是指对该行为效力的证实，包括民事法律行为的有效、无效、可撤销。但本案中，庄国金的诉求并非是对民事法律行为效力的证实，而是对其投资、出资行为形成的交易额展开事实证实，而这一出资交易额并不对应幼稚园法人个人财产的所无权，也不是当然对应举办权，因此，单独对出资交易额展开证实，是没有法律意义的。故此，私立学校的投资人或出资人的出资交易额是难以通过民事途径展开证实的。

相关依据

《民办教育促进法》：

“第十九条　私立学校的非商业可以自主选择设立非营利性或者营利性私立学校。但是，不得设立实施义务教育的营利性私立学校。

非营利性私立学校的非商业不得取得办校收益，学校的办校结余全部用于办校。

营利性私立学校的非商业可以取得办校收益，学校的办校结余依照公民事等有关法律、行政法规的规定处理。

私立学校取得办校许可后，展开法人登记，登记机关应当依法予以办理。”

文源 | 茶亭法苑（2022-0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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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9月1日，修订后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民办教育促进法实施条例》正式实施，其中，增加了“管理工作与监督”一章，将监管机制进一步体系化，对私立学校的年度检查、年度报告、信用管理工作、评估评价、教育督导等方面展开规范管理工作，以规范管理工作促进健康发展。

近来国家重点强调私立学校要规范办校。在这样一个大环境下，私立学校如何实现收入既定的情况下完成收益目标？除了成本控制外，还需要优化资产管理工作，提升资产使用效能；量入为出，打造良好的资本金运转机制；运用预算管理工作工具实现学校战略目标。要发挥出财务部门的管理工作职能，让财务管理工作助力学校管理工作。

2021年下半年开始，各地税务部门增强了对私立学校税收管理工作，私立学校需走出对税收惯常的思维误区，重视涉税业务管理工作和税收风险防范。

凡此种种，皆传达出民办教育已经迈过最开始的野蛮生长阶段开始向着规范化、程序化进发。

基于以上困惑，本着“规避风险、保障权益、规范办校、健康发展”指导思想，我们开启了《私立学校法财税风险评估》。我们邀请到了两位分别在民办教育政策、法律、财税方面深耕多年且具备丰富实操经验的民办专家——田光成 & 朱晓玲，为私立学校提供全方位的体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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