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追加未出资股东为被执行人_看_公司法解释(三)+九民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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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稿作者：杨喆辩护律师，北京盈科（上海）辩护律师事务所，毕业于复旦大学法学院，擅长领域：公司法、股东纷争、企业改制、企业法律顾问，联系电话，转载请在页首注明原始来源、姓名+工作单位+联系电话，侵权凡是。

一、前言

但司法实践中，笔者遇到的刑事案件也不单是全力支持，很多在基本的民事诉讼程序中，高等法院容许辩护律师直接新增股东，很多在继续执行中容许，有一些甚至在继续执行中也被提出异议驳回。 现有一家公司X，成立时，仅有A和B两位股东，经过多次股份受让后，现只剩下仅存股东D和E。假设每一次股份受让均未实际交纳出资，每次股东受让时的出资交纳时限均未即将到期。现X公司对外负债累累均无法继续执行到个人财产，未履行职责出资义务的主办人股东、历史股东、仅存股东应通过什么方式被新增分担公司负债呢？ （特别说明：本文不适用于公司目前仅存股东，在未达到所夺时限前，不得要求其提前出资即将到期，除非属于《公司法说明三》第18条中的明知债务人或《九民纪要》中的快速即将到期情况。）

二、新增未出资股东分担公司负债的允诺权基础

01《最高人民检察院有关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司法>若干个问题的明确规定三》（以下简称《公司法说明三》）2014.3.1至今第十一条：股东未履行职责或是未全面性履行职责出资义务，公司或是其它股东允诺Behren公司司法机关全面性履行职责出资义务的，人民检察院应予以全力支持。公司债务人允诺未履行职责或是未全面性履行出资义务的股东在未出资本息范围内对公司负债无法偿还的部分分担补足索赔职责的，人民检察院应予以全力支持；未履行职责或是未全面性履行职责出资义务的股东已经分担上述职责，其它债务人提出相同允诺的，人民检察院未予全力支持。股东在公司成立时未履行职责或是未全面性履行职责出资义务，依前项第一款或是第三款提出诉讼民事诉讼的原告，允诺公司的主办人与原告股东分担控股股东的，人民检察院应予以全力支持；公司的主办人分担职责后，可以向原告股东追偿。第二十一条：有限职责公司的股东未履行职责或是未全面性履行职责出资义务即受让股份，债务人为此知道或是应知道，公司允诺该股东履行职责出资义务、债务人为此分担控股股东的，人民检察院应予以全力支持；公司债务人依本明确规定第十一条第三款向该股东提出诉讼民事诉讼，同时允诺前述债务人为此分担控股股东的，人民检察院应予以全力支持。02《最高人民检察院有关民事继续执行中更改、新增当事人若干个问题的明确规定》2016.12.1第七条明确规定：作为被继续执行人的公司，个人财产不足以偿还生效法律文书确定的负债，其股东未司法机关履行职责出资义务即受让股份，提出申请继续执行人提出申请更改、新增该原股东或依公司法明确规定对该出资分担控股股东的主办人为被继续执行人，在未司法机关出资的范围内分担职责的，人民检察院应予以全力支持。03最高人民检察院有关印发《全国高等法院涉外审判工作会议纪要》的通知 2019.9.11【股东出资可否快速即将到期】在注册资本所夺制中，股东司法机关享有时限自身利益。债务人以公司无法偿还即将到期负债为由，允诺未届出资时限的股东在未出资范围内对公司无法偿还的负债分担补足索赔职责的，人民检察院未予全力支持。但是，下列情况除外：（1）公司作为被继续执行人的刑事案件，人民检察院穷尽继续执行措施无个人财产可供继续执行，已具备宣告破产原因，但不提出申请宣告破产的；（2）在公司负债产生后，公司股东（大）会决议或以其它方式延长股东出资时限的。

三、未履行职责出资义务的股东受让股份，原股东、受让股东应在普通民事诉讼中新增？继续执行提出异议中新增？还是继续执行提出异议之诉中新增？

1、控告市场主体为公司时，可在“公司出资纷争”中新增纰漏出资的股东分担其对应法律职责，请注意主办人股东、股份受让方、股份受让方分担的法律职责不同，很多是连带索赔、很多是补足索赔职责。 2、控告市场主体为公司债务人时，可以在“损害公司债务人利益职责纷争”中直接新增纰漏出资的股东，但由于要符合“对公司负债无法偿还的部分分担补足索赔职责的”，因此，债务人首先应证明公司无法偿还自身负债，比如有无个人财产可供继续执行的裁定等。 3、此外，还可在继续执行提出异议之诉（注意是继续执行提出异议之诉，而不是其它）中提出申请新增本案未出资的股东相应法律职责。

四、司法实践汇总对新增未出资股东的判例

1、以公司为原告，提出诉讼“公司出资之诉”中直接新增：公司受理宣告破产提出申请后，公司有权要求公司主办人股东、股份受让方对未交纳出资分担索赔职责。 无锡市中级人民检察院审理的中铁集团与中铁物流、远大公司股东出资纷争案【2018苏02民终1516号】认为：所夺制中，公司股东虽然享有出资时限自身利益，但当公司个人财产不足以偿还负债时，所夺出资的股东应向公司履行职责出资义务；并且，该出资义务被触发后不因股份受让而消灭，否则将导致股东向偿债能力较差的债务人受让股份、逃避出资义务进而损害公司债务人的自身利益和交易安全。此时，公司或是债务人允诺股东与债务人在未出资范围内分担控股股东的，应予以全力支持。 本案中，虽然中铁物流公司章程明确规定注册资本采取所夺制，原股东中铁集团公司可在2044年5月28日之前所夺，但案涉负债均在中铁集团公司受让股份之前形成，而中铁集团作为中铁物流公司唯一股东在上述负债形成期间，并未向中铁物流公司进行任何出资，在负债经高等法院生效判决确认后，也未积极履行职责负债，反而以零对价向远大公司受让中铁物流公司股份。在中铁集团公司股份受让前，中铁物流公司的注册资本金始终为零且公司个人财产处于无法偿还案涉负债的状态，为此本院认为中铁集团公司在股份受让前已经触发了出资义务。而股份受让方远大公司在受让股份时，明知其前手股东中铁集团公司未出资，在受让股份后，也未对中铁物流公司出资，故远大公司与中铁集团应对股份受让时的公司债务在所夺出资范围内分担控股股东。上诉人中铁集团公司有关股份已经受让后出资义务已经消灭的上诉允诺，未予采纳。 2、以债务人为原告，提出诉讼“股东损害公司债务人自身利益之诉”：在公司无法偿还负债时，高等法院全力支持直接新增公司主办人、股份受让人、股份债务人相应的法律职责。 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检察院审理的中经信公司诉中投保公司、无锡国联公司股东损害公司债务人自身利益职责纷争案【（2017）京01民终第6776号】认为：《公司法说明三》第二十一条是有关纰漏出资股份受让后出资职责分担的明确规定。本案中，中创公司和北辰公司在未实际出资的情况下分别将其持有的中经公司股份受让给无锡国联公司，现无锡国联公司已成为中经公司章程及工商登记中记载的仅存股东，根据商事外观主义原则，在交易过程中具有公示公信力，对中经公司外部债务人形成了权利上的外观，相对第三人也有理由相信工商登记中的股东即为现实中的股东，从而基于信赖而为法律行为，其权利应受法律保护。虽然无锡国联公司否认其受让股份时知道中创公司和北辰公司出资不实的事实，但其未能举证证明其在受让股份之时尽到合理的审慎注意义务，故无锡国联公司应在分别受让中创公司和北辰公司出资500万元本息范围内对中经公司在（2009）二中民初字第4429号民事判决项下无法偿还部分的负债，向中经信公司分担补足索赔职责。 3、继续执行提出异议之诉中新增纰漏股份债务人：债务人明知股份出资纰漏而受让的，高等法院判决新增债务人对受让人不实出资的补足索赔职责分担控股股东。 河北廊坊市中级人民检察院审理的甘*、泰科公司继续执行提出异议之诉二审【（2019）冀10民终2158号】认为：根据《最高人民检察院有关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司法〉若干个问题的明确规定（三）》第十一条明确规定，公司债务人允诺未履行职责或是未全面性履行职责出资义务的股东在未出资本息范围内对公司负债无法偿还的部分分担补足索赔职责的，人民检察院应予以全力支持。于冬丽在继续执行笔录中认可未全面性履行职责出资义务，故应在未出资本息范围内对公司负债无法偿还的部分分担补足索赔职责。《最高人民检察院有关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司法〉若干个问题的明确规定（三）》第二十一条明确规定，有限职责公司的股东未履行职责或是未全面性履行职责出资义务即受让股份，债务人为此知道或是应知道，公司债务人向该股东提出诉讼民事诉讼，同时允诺前述债务人为此分担控股股东的，人民检察院应予以全力支持。上诉人甘*在继续执行笔录中注明于冬丽只出资40万元，且其与于冬丽系夫妻关系，结合甘*任思凯涂料公司的经理、股东、全权负责人等情况，应认定其对于冬丽未全面性履行职责对思凯涂料公司的出资义务知情。甘*作为于冬丽180万元股份的债务人，应对于冬丽因未全面性履行职责出资义务而对思凯涂料公司负债分担的补足索赔职责范围内的180万元股份范围内的补足索赔职责分担控股股东。 【民事诉讼思路整理】 泰科公司与思凯涂料公司担保合同纷争一审，判定思凯涂料公司败诉–经继续执行无个人财产可供继续执行，提出申请人提出申请新增思凯涂料公司现有股东甘*为被继续执行人（2015）廊开执字第145号之一《民事裁定书》—–甘*不服，提出书面继续执行提出异议，高等法院作出撤销一审高等法院（2015）廊开执字第145号中新增甘*的继续执行内容–提出申请人提出继续执行提出异议之诉，高等法院全力支持甘*在出资范围内对公司负债分担控股股东-甘某不服，提出继续执行提出异议上诉，高等法院最终判决继续执行提出异议之诉驳回上诉，判定甘某作为股份债务人在原股东出资范围内对原股东的补足索赔职责分担控股股东。 4、新增纰漏受让股份的股东应在继续执行提出异议之诉中提出诉讼，而无法在继续执行提出异议中提出诉讼，因为属于事实审理不得在继续执行程序中提出诉讼。 深圳市中级人民检察院审理的平安银行与林*等继续执行提出异议案【（2015）深中法执异字第8号】中认为：平安银行主张林*在受让明升公司股份时，明知原股东博怡公司出资不实，仍然受让该股份，根据《最高人民检察院有关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司法﹥若干个问题的明确规定（三）》第二十一条的明确规定，应对原股东出资不实部分分担连带补足索赔职责。 本院认为，本案系继续执行程序中提出申请新增案外人为被继续执行人刑事案件，关系到当事人实体权利义务的处分，在程序上应谨慎把握。本院认为，首先，明升公司成立时，经法定验资程序，原股东已司法机关履行职责出资义务的事实，有会计师事务所出具的深公会所验资（1995）第289号《验资报告书》予以证实。平安银行提交了证据《证明》，欲证实系林*代表明升公司出具，但因林*及明升公司均未参加听证并发表质证意见，该《证明》的真实性目前未能确定，该《证明》是否系其代表明升公司作出亦无法确定，且该《证明》即便查实为林*所写，也不足以推翻上述《验资报告书》，平安银行主张的明升公司的原股东出资不实，依据不足。其次，《最高人民检察院有关适用﹤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司法﹥若干个问题的明确规定（三）》第二十一条明确规定，有限职责公司的股东未履行职责或是未全面性履行出资义务即受让股份，债务人为此知道或是应知道，公司允诺该股东履行职责出资义务、债务人为此分担控股股东的，人民检察院应予以全力支持。上述明确规定系指人民检察院在民事诉讼判决中应予以全力支持。平安银行主张林*作为股份债务人，应对出资不实分担控股股东，不属于高等法院在继续执行程序中新增被继续执行人的情况。故平安银行的上述提出异议主张缺乏法律依据。

五、总结

《九民纪要》出台后，明确约定了对于所夺出资的股东享有出资时限自身利益。很多高等法院对于纰漏受让股份的股东，认为不属于违反出资义务。为此，笔者不认为无法一概而论。 笔者认为，《九民纪要》与《公司法说明三》第二十一条并不相悖。《九民纪要》中的所夺出资股东享有的时限自身利益适用于善意股东，即不存在规避对外负债的情况，而对于公司历史股东，如公司负债发生时，其属于公司股东却未交纳出资，而后受让股份及其出资义务，即可视为规避公司负债而应出资快速即将到期。 资本充足原则是公司法最基本的原则，而出资也是股东最基本的法定义务。《公司法说明三》第二十一条的法理基础在于：未出资的股东一旦转移股份，无论转移时该股份是否达到所夺时限，在法律上应推定其拒绝交纳股份出资款。除非股东可以证明，其不存在规避负债或已经交纳该笔出资。因此，当公司存在负债或未决民事诉讼时，未交纳出资义务的股东在转移股份时不是转移了交纳出资的义务，而是被快速交纳出资义务，为此盈科（上海）辩护律师事务所杨喆辩护律师提醒注意以下事项： 1、公司股东在受让股份时，将一部分股份受让款直接用以交纳实际出资，而不要0元受让或扣除交纳出资的钱款后接受剩余股份受让款，万一债务人不交纳这部分出资，原股东仍然要交纳该部分出资。 2、新入股股东，在入股前应了解公司原股东注册资本交纳情况，对于尚未交纳出资的股份，即便约定了出资义务由原股东交纳，但仍属于内部约定，无法对抗外部债务人要求入股股东交纳出资义务的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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