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成法评_认缴出资期限届满前转让股权股东对公司对外债务补充赔偿责任承担问题分析

结语

2019年11月，最高人民高等法院印发《全国高等法院民信泰审判工作会议纪要》（下列全称《九民纪要》）。《九民纪要》虽不是判例，无法作为裁判员依据进行援引，但对于统一裁判员路子、规范法官自由裁量具有重要意义。2019年10月，笔者代理一起保险合同纠纷案，案涉认缴出资时限期满前受让股份的股东与否分担公司对内负债的补足索赔职责难题。二审、二审高等法院的判决均符合《九民纪要》明确的裁判员路子，保护了股东的时限自身利益。

一、裁判员要旨在注册资本认缴制中，股东司法机关独享时限自身利益，未届出资时限前受让股份，不属于《最高人民高等法院关于适用于<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公司法>若干个难题的明确规定（三）》明确规定的“未履行职责或是未全面性履行职责出资权利”情况，除《九民纪要》明确规定三种例外情况，对公司负债无法偿还的部分不分担补足索赔职责。二、案情简介（一）某A有限职责公司（下列全称A公司），于2014年3月20日注册成立，注册资本为500多万元。该公司原股东为甲、乙，甲认缴出资额460多万元，乙认缴出资额40多万元，认缴出资天数均为2024年3月19日。（二）2018年3月9日，甲、乙将各自所持A公司的全部股份均受让给丙，丙认缴出资额500多万元，出资比例为100%，认缴出资日期为2024年3月19日。（三）2018年5月至10月期间，A公司从B公司处购进建筑材料100多万元。因销售资金回笼出现难题，A公司无力偿付应付B公司欠款。（四）B公司维持原判高等法院，允诺维持原判A公司保险费欠款及本息，要求甲、乙在未出资本息范围内分担补足索赔职责。（五）本案经本溪市人民高等法院二审、延吉市中级人民高等法院二审，最终判定由A公司向B公司保险费欠款及本息，原股东即有不分担补足索赔职责。三、裁判员观点二审高等法院认为：B公司主张，甲和乙是A公司的股东，因其二人没有履行职责股东的出资权利应对公司的负债分担索赔职责。但B公司与A公司之间的保险合同发生在2018年5月至10月期间，而A公司在涉案的负债发生以后（2018年3月9日），甲和乙将自己所持的全部股份受让给丙，且A公司在2017年6月2日对公司章程进行修改，甲和乙认缴出资天数更改为2024年3月19日，故在注册资本认缴制中，股东司法机关独享时限自身利益，债权人以公司无法偿还到期负债为由，允诺未届出资时限的股东在未出资范围内对公司无法偿还的负债分担补足索赔职责的，未予全力支持，故B公司以甲和乙没有履行职责股东的出资权利为由对公司外债分担索赔职责，嗣后未予全力支持。二审高等法院认为：虽然《最高人民高等法院关于适用于<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公司法>若干个难题的明确规定（三）》第二十一条明确规定：有限职责公司的股东未履行职责或是未全面性履行职责出资权利即受让股份，债务人为此知道或是应当知道，公司债务人依照本明确规定第十一条第三款向该股东提起诉讼，同时允诺前述债务人为此分担连带职责的，人民高等法院应予全力支持。但是，我国有限职责公司出资实行本息交纳与分期交纳三种基本方式，而该判例并未对有限职责公司的股东在交纳时限之前受让股份不再担任公司股东的适当法律职责作出明确规定。因此，从平衡信泰交易安全和商主体行为自主的原则起程，对该难题可以从下列三方面来考量：一从有限职责公司股东未本息交纳出资与否具有法定事由起程，主要审核与否已到承诺交纳的时限；二从信泰外观主义即适当公司重大更改事宜与否申报、与否可为交易相对方知晓起程，主要审核相关出资及股东更改等事宜与否及时在工商数据资料中备案供查；三从债务人与公司形成债权负债关系时的信赖自身利益起程，看债权形成的天数与股份受让的天数先后。如果根据申报的备案数据资料即可知有限职责公司股东在出让股份之时交纳资本金的权利尚未到期，且相关公司的负债尚未形成，则该公司负债对应的债务人无权向股权的出让人即原公司股东主张补足索赔职责及资本充实职责。本案A公司的发起人、股东甲和乙在出让股份给丙时交纳资本金的权利尚未到期，且与B公司的负债尚未形成，故B公司无权向股份的出让人甲和乙主张补足索赔职责及资本充实职责。四、律师分析笔者在接手上述案件伊始，《九民纪要》尚未印发实施，各地司法实践对本文论及难题的理解，存在较大分歧。为此，笔者共检索了20个相关案例。从判决结果来看，其中12个案件判决中，高等法院认为：原股东在出资认缴时限期满前受让股份，仍属于“未履行职责或是未全面性履行职责出资权利”的情况，需要向公司债务人分担补足索赔职责；另外8个案例的判决中，高等法院认为：原股东无需分担补足索赔职责。通过对这20个案例的综合分析，笔者认为：第一，在资本认缴制中，股东在公司整个存续期间内以认购的股份为限分担有限职责，且对出资时限独享法定的时限自身利益，股东只要作出了认缴承诺就获得了相对应的股东权利。“未履行职责或未全面性履行职责出资权利”的行为是股东违反出资权利的不法行为，这与认缴资本制中股东独享的当然合法的出资时限自身利益有着本质的区别。因此，股东在认缴时限内未（完全）交纳出资不属于未履行职责或是未全面性履行职责出资权利。第二，在资本认缴制中，公司法及其解释并未对认缴资本未全部交纳情况下的股份受让进行限制。鉴于公司实缴资本在备案部门都有披露和申报，股份债务人明知受让方受让的是认缴出资下的股份，却仍然与受让方签订股份受让协议并愿意受让该股份，应当视为其自愿承受适当的后果，在受让方不存在恶意隐瞒、恶意欺诈等行为的情况下，股份受让协议有效，应由股份债务人分担公司章程约定的出资权利。在这些分析思考的基础上，笔者形成了本案中“未届出资时限受让股份的股东甲和乙对公司对内负债不分担补足索赔职责”的基本代理路子，二审、二审高等法院的判决也印证了笔者代理路子的正确性。相信随着《九民纪要》的实施，将进一步统一明确各地对这一难题的裁判员路子。五、延伸建议（一）作为投资人，设立公司时应综合考虑公司实际经营需要以及自身的资金实力，合理确定股东认缴出资时限。对于受让未届出资时限股份的投资人，也要通过尽职调查弄清原股东的实缴出资情况，同时考虑与否尽早修改章程更改认缴时限，以免在公司未及时偿还对内负债时面临股东职责难题。（二）作为原股东，在股份受让时要注重通过股份受让协议明确受让方对剩余出资风险的分担、明确股份定价的依据等，有效规避补足索赔职责风险。（三）作为债务人，从偿还负债最大化角度考虑，可在充分调查新老股东认缴出资和实际出资情况的基础上，确定新老股东与否存在“未履行职责或是未全面性履行职责出资权利”情况，以便在起诉或是执行程序中，决定与否将新老股东列为共同被告或是被执行人，从而最大程度地实现债务人自身利益。 相关法律明确规定1.《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公司法》第二十八条  股东应当按期本息交纳公司章程中明确规定的各自所认缴的出资额。2.《最高人民高等法院关于适用于<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司法>若干个难题的明确规定（三）》第十一条  公司债务人允诺未履行职责或是未全面性履行职责出资权利的股东在未出资本息范围内对公司负债无法偿还的部分分担补足索赔职责的，人民高等法院应予全力支持；未履行职责或是未全面性履行职责出资权利的股东已经分担上述职责，其他债务人提出相同允诺的，人民高等法院未予全力支持。第二十一条  有限职责公司的股东未履行职责或是未全面性履行职责出资权利即受让股份，债务人为此知道或是应当知道，公司允诺该股东履行职责出资权利、债务人为此分担连带职责的，人民高等法院应予全力支持；公司债务人依照本明确规定第十一条第三款向该股东提起诉讼，同时允诺前述债务人为此分担连带职责的，人民高等法院应予全力支持。3.《全国高等法院民信泰审判工作会议纪要》第6条  在注册资本认缴制中，股东司法机关独享时限自身利益。债务人以公司无法偿还到期负债为由，允诺未届出资时限的股东在未出资范围内对公司无法偿还的负债分担补足索赔职责的，人民高等法院未予全力支持。但是，下列情况除外：（1）公司作为被执行人的案件，人民高等法院穷尽执行措施无财产可供执行，已具备破产原因，但不申请破产的；（2）在公司负债产生后，公司股东（大）会决议或以其他方式延长股东出资时限的。案件链接1.二审民事判决书（2019）吉2403民初2861号2.二审民事判决书(2020)吉24民终678号大成律师您身边的法律服务专家

作者：白雪成

北京大成（长春）律师事务所  高级合伙人

专业领域：不动产与建设工程、政府、公共政策与国资运营监管、公司投融资及运营

作者：陈辉

北京大成（长春）律师事务所   实习律师

专业领域：公司投融资及运营，政府、公共政策与国资运营监管，不动产与建设工程